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凶冥十殺陣 2
時間最多只剩下三十秒,而王風還有最後的四步要走,但要命的是他忘記了這最後四步是左一右三還是右一左三!手機上應該已經沒有線路資訊,他也不能打斷龔大位,所以只能自己來做這個選擇:左或者右?天堂或者地獄? 人的一輩子要做無數次選擇,但是大部分選擇都是輕松愉快的。“今天中午吃米飯還是饅頭?”“我是要A美眉還是B美眉?”也有稍微緊張一點的:“這道判斷題是對是錯?”但是只要是人,總會遇到那個性命攸關的選擇來臨的日子,這個時候恐怕就不那麼輕松愉快了。 左還是右? 左還是右? 左還是右? ……王風的背部,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。 還有十秒!周楚楚差不多就要掙脫太極陣了!王風橫下心,向左邊邁了一步。 空間裏響起一陣笑聲,一個好像用鋸條在玻璃上刮出來的聲音尖聲說:“你終於還是走錯了!” 王風心中一沉,一直閉著的眼睛睜開了。手機一陣劇烈顫抖。 這是一個自己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,白雪皚皚,枯樹上孤零零挑著一片葉子,幾戶人家的小小村落。但平靜得出奇。一個活物都沒有。陰沉的天空中似乎隱隱傳來風雷之聲。眼前的風景就象一幅畫一樣引人入勝,但這畫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情調。 瞬間,好似號令一般,屋子裏走出了拿著刀斧的人,他們衣衫襤褸,眼神空洞,他們的刀上都有血。他們把其中一個沒有拿刀的女人架到一扇磨盤上開始肢解。 一邊肢解一邊吃,生吃。 王風只感到一陣惡心,但是忽然間,他好似心境空明醍醐灌頂一般大聲喊起來:“雙水屯!這裏是雙水屯!!!” 伴隨著這喊聲,眼前的一切迅速消失,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,周楚楚陰惻惻的聲音響了起來:“對了一半,這裏就是從前的雙水屯,但又遠遠不是雙水屯那麼簡單。可惜啊,王老師,最後一點機會你沒把握住,你終於還是沒能走出這間屋子。”銀鈴一般的聲音聽在王風耳朵裏非但讓人不受用,反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 護身符那點有限的光芒終於被吞入了黑暗,王風連自己都看不到了,只聽到周楚楚的聲音忽左忽右地傳來。 忽然,手機開始猛烈震動起來!伴隨著這種震動,一陣安寧祥和的音樂從手機中傳出,竟然是密宗的梵音!王風的眼前出現了景物:他就在南鄉酒廊門口,如果剛才往左走,就可以出大門口,但現在他面對的是一面鏡子! 鏡子裏的人不是王風,是周楚楚,她的身後還有無數看不到面孔的黑影。她的臉色並不好,顯而易見那梵音對她來說也並非全無作用。王風趁著這個機會,飛速跑出了酒廊,只聽“嘩啦”一聲,酒廊的房子象漏氣一樣癟了下去。 南鄉酒廊塌了! 外面還是一樣的傍晚,一樣的人流,一樣的空氣一樣的星光。王風的臉煞白,過了半晌才強笑著問道:“現在是真的嗎?” 沒有回答,手機非常安靜,好似從來沒有動過一般。王風一驚,翻檢前面的資訊,什麼也沒有。突然,他想起了什麼事情:鬼是無法唱佛經和聽佛經的,因為佛經與道經這類東西可以使修行差一點的鬼形神俱滅。而龔大位剛才為了救他,萬不得已播放了佛經。 所以,世界上不但已經沒有龔大位這個人,而且已經沒有龔大位這個鬼。 他所看到的一切,他所知道的秘密,已經隨著他一起消失。 王風呆坐在地上,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?這些事情、這些地點到底有什麼聯系?周楚楚又是誰?王風感到自己的頭大了一倍有餘。他只是茫然地坐在一邊,應答員警盤問的同時看著南鄉酒廊的廢墟,看著一具一具屍體被從他眼前抬過。 而且,在不大的現場被清理幹凈之後,他只知道一件事:那些屍體中有陳家明、有龐偉,有所有當時在場的顧客和侍應生,但是沒有周楚楚。 絕對沒有。 “王風!” “嗯。” “王風!” “嗯。” 沈容暴怒,站起來做“我手持鋼鞭將你打”狀:“王風!!!你要再不理我我就買把刀砍了你!” “嗯?”正在沉思的王風抬頭看著沈容,繼續低頭沉思:“嗯。” 沈容一甩胳膊轉身就走,一邊走一邊左右尋找五金店,王風依然在那裏苦想。 這幾天他已經到西鄉酒廊的廢墟去過數次,出乎意外的是那裏的靈氣反應居然是零,要不是他知道那裏曾經出過什麼事情,那裏現在正是營房建地的好地方。但是王風絕不認為西鄉酒廊的慘禍完全是房屋外形的緣故。風水根本起不到這麼大的作用。 墻壁中沒有怪東西。地板下和天花板裏也沒有。有怪東西瞞不過他。 還有,周楚楚一直都沒有出現。 一雙腳出現在王風眼前,王風抬頭,是趙淳。趙淳正在竊笑。臉上的表情猶如黃鼠狼偷雞成功,正要大快朵頤一般。王風費了好大力氣才終於把思維拉回來:“有什麼事情嗎?” 趙淳發出一陣曖昧的笑聲:“我剛剛看見沈老師去買刀了。” 王風努力搖搖頭,他現在思維混亂,還不能有效地把“王風得罪了沈容”、“沈容發誓要砍了王風”和“沈容去買菜刀”這三個命題整體聯系起來。他抬頭對趙淳說:“哦,對了,我正要找你。西鄉酒廊那些事情你都知道吧?” “知道。”趙淳在他對面坐下來:“前前後後營業有兩個多月,死了十多個人,房子也塌了,這些成果都已經上電視了。前幾天你不就是在調查這件事情嗎?” “是啊。”王風長嘆道。“我從沒象現在這樣一籌莫展,知情人都死光了,這事情的前因後果我說什麼也串不起來——周楚楚肯定是沒想幹掉我,要是真想讓我死的話,不必在第一次請靈的時候點著打火機啊;在酒廊裏她也只想把我困個幾天。這人到底是個什麼角色呢?她的所作所為似乎像是要在酒廊舉行什麼召喚儀式,或者是……趙淳,你有沒有感到學校和城市的邪氣這幾天也漸漸加重了?” “不覺得啊。”趙淳說。“這幾天天氣熱得很,是你的幻覺吧。” “還有一件事情,我在周楚楚的法陣中摸索的時候見到了雙水屯的幻象。周楚楚自己也親口承認現在這個地方和雙水屯大有關系。”王風憂心忡忡地說:“可是現在線索全斷,雙水屯只不過是我從前聽到過的一個傳說而已,說句不好聽的純粹是我用來在上課時嚇人的,難道真的有這麼回事?有這麼一群作祟的厲鬼?再有,我總覺得這兩天學校有股邪氣在漸漸加重,或許是心理作用?這些事情讓我越來越搞不懂了。” 王風又陷入了沉思。趙淳忍不住,說道:“那王老師你幹嘛不去找周楚楚呢?明擺著她是事情的關鍵嘛。” “找周楚楚?”王風冷笑:“世界上只有五種人是不必怕鬼的——大善人、大惡人、大文豪、真正的忠臣孝子和命數極貴之人——你看我象其中的哪一種?” 趙淳從頭到腳打量了打量王風:“你不象。你實在是哪一種也不象。” “所以啊。”王風嘆氣:“我簡直是怕得要死。再讓我這個三流陰陽師回頭去找周楚楚拼命,我寧可現在就去死,好歹也能圖個全屍。”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。良久之後,趙淳打破沉寂:“要不我們再請請酒廊其他人的靈問問看?” 王風繼續嘆氣:“不成啊,至少要找到三個接觸過他們的人,我們到哪里去找這些人去?……算了,還是讓我自己想一想吧。” 趙淳站起身來,問:“那我先走了,要不我去給你買點飯?” 王風擺擺手:“不用了,我算過,今天晚上會有人請我吃飯,你就別管了,這幾天學校不安定,照顧好自己。” 趙淳走出屋子不到十分鐘,房門“砰”的一聲被撞開了。王風驚愕之間抬頭,只見一個打扮滑稽、身穿舊道袍的年輕人站在門口,正伸手去拔背上的杏黃穗子桃木劍,一邊拔一邊大叫:“有妖氣!有妖氣啊有妖氣!!!!”後面有兩個人亂成一堆,傳達室老大爺正叫嚷著把他往樓下扯,沈容一臉抱歉和尷尬地勸解。 推拉之間年輕人已經把桃木劍拔了出來,他身材魁梧,相貌堂堂,但配上周圍的景致和人物卻顯得說不出地滑稽。王風在目瞪口呆片刻之後終於開始說話,一說話就是破口大罵:“***,驢糞,狗屎,糊塗蟲,死不絕的許煥!!!” 道裝年輕人許煥:“有妖氣呀有妖氣!” 王風站起來,走到目瞪口呆的傳達室大爺和沈容面前,鞠躬到地:“大爺您消消氣,這個人我已經想把他殺了很久了,一直都沒有機會。今天這機會終於到來了,您就把他讓給我吧。”又對沈容說:“沈老師,我知道您老很想砍了我,您老要是能在砍我之前幫我一起砍了他,我感恩戴德到下輩子!” 傳達室大爺嘟囔兩句,轉身下樓。沈容看著他的背影不禁微笑:“他一定很鬱悶。” 王風怒道:“我比他更鬱悶!” 沈容笑笑:“話說回來,這個打扮奇怪的人一到這裏就要找你,然後直接就往裏闖,他到底是誰啊?” 王風:“他也不是誰,只不過是我認識的一個人而已。” 許煥:“有妖氣呀有妖氣!有妖氣!!!” 王風的屋子,許煥、王風和沈容圍坐在桌子旁邊,王風問:“沈容你不是要買刀砍了我嗎?現在大業未成,又回來做甚?”見許煥張頭縮腦左顧右盼,又是怒從心來:“坐好!說你呢!我知道有妖氣!哪兒能沒有點妖氣呢?你這身行頭是哪里來的?” “有個劇組拍戲,我是臨時演員,順手牽羊的。”許煥終於正襟危坐,笑吟吟地回答。沈容拉下臉來說道:“王風我可告訴你,雖然我今天饒你一命,但我隨時保留砍你的權利。”王風更加鬱悶十倍:“成成成。二位我誰都惹不起,行了吧?” 沈容偷偷看了看許煥,對王風說:“這個人好奇怪啊。你怎麼一見他就這麼大火?他是誰呢?” 王風還沒來得及回答,許煥已經在悠悠然說話:“有些人啊,你是認識的,他大半夜敲開你家的門,把你從被窩里拉出來,喝了你的酒,吃了你的飯,把你臭罵一頓,你還只能好模好樣地陪著笑看著他占了你的床睡覺,那些人是誰呢?” 沈容:“債主?” 王風哼道:“要是債主我早一腳把他踢出去了。” 沈容:“家長?” 王風青筋暴跳地回答:“他也得想啊!” 沈容點點頭:“哦,我明白了。他是你的死黨朋友。” 王風和許煥同時回答,一笑一怒:“孺子可教。” 王風嘆氣道:“今天上午我給自己算了一卦,晚上有人請我吃飯,再沒想到居然是你這小子。” 許煥看著王風,半晌不能做聲:“你以為我是來請你吃飯的?” 王風比他感到更加奇怪:“那你是來做什麼的?” 許煥:“老規矩,我是來蹭飯的。” 王風:“我沒錢。” 許煥:“錢多俗啊,我身上什麼時候帶過錢?” 兩人的目光餓狼看羊一樣向沈容看過去,沈容花容失色:“我現在一分錢都沒有。真的。不信你們……不行,你們不能搜。” 三人大眼瞪小眼半晌之後,王風與許煥同時大笑。王風喘著氣說:“三個窮得丁當想的人居然討論了半天誰請客吃飯,這事情真是再滑稽沒有了。可是到底今天晚上誰來請我吃飯呢?”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,王風精神大振:“行了,估計就是這人了。今天晚上的飯我包了,你們就擎好吧。”說完,王風接起了電話:“誰啊?” “呦,王老師健忘,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?多日沒見,我想請你吃頓飯。” 沈容興奮地問:“是誰啊?” 王風聽了這個聲音之後顏色慘變,臉上浮現出恐怖的神情,他看著許煥和沈容,一字一頓地說:“是周、楚、楚。” 一股陰風在教學樓後面的小樹林中回蕩。 許煥靜靜地聽著王風的訴說,室內燈火明亮。周楚楚是這樣一個人,西鄉酒廊是那樣一件事,在過去的某個時間段內王風幾乎死在那裏。其中有很多章節沈容根本不知道,王風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講完之後她臉色煞白。 “你準備怎麼辦呢?”許煥沉吟著問。“她不是還約你今天晚上8點在原來的酒廊見面嗎?” 王風慘笑一聲:“總之我是沒辦法。本來以為這事情已經告一段落,既然她找上門來了,我估計我是跑不了了。法術界把這個叫做催魂令,我要是不破掉她的法,比死還慘。” 許煥陷入沉思,沈容不禁悄悄問王風:“你這個朋友打扮得象個道士,他是不是也會一點陰陽術?你們兩個還對付不了周楚楚嗎?” 許煥微笑:“我不成啊。我一貫是個無神論者,研究研究佛教和道教歷史那是有的,對付鬼我可沒本事。”王風馬上接上話說:“何況周楚楚不是鬼,她是個人,但在行法的時候總覺得帶有一些鬼氣。” 許煥問道:“那有沒有可能是被附身了呢?” 王風搖頭:“不象。她眼神靈動,動作也不僵硬,實在沒有一絲半點被附身的跡象。”
- Aug 29 Thu 2013 01:4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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